知绡er

眼中的星星

·cp美食组 1v1

·双视角

·来自@仰望死扛派 的美食组点梗（之前忘打上了

·音乐剧演员弗朗西斯✖️记者（粉丝）耀

·有些与现实不符因素，请忽略

      王耀是个音乐剧迷。高中一节音乐课上，老师给大家放了一部法语音乐剧《巴黎圣母院》，其他同学要么低头写作业，要么三三两两地讲着闲话，只有王耀，他在听到第一句歌词时，忽然感觉浑身的惫懒劲全被驱散了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翻涌而上。全片放完时他才发觉自己脸上的泪痕。从那以后，他算是入了音乐剧的坑了。

      让王耀感到幸运的是，他就读的大学附近就有一家剧院，而且几乎每周都有各种演出，他只要一有空就会网剧院里跑，也是在那里，他遇见了弗朗西斯。

      王耀到现在还能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弗朗西斯的场景：金发少年身着白衣，赤脚踩在一地粉红色的花瓣上。男孩忧郁地垂着眼，如叹息一般地轻唱着一首情歌。一曲毕，他慢慢抬起头来，舞台的聚光灯将他眼角的泪光照的闪烁发亮。坐在第一排的王耀就这么猝不及防地与他对视了，虽然只有短短几秒，但这也足够让王耀心惊，如有一颗星星忽然坠入他的眼。接下来，其他角色的表演他都看的心不在焉了，他的目光始终追逐着那个金发的男孩。全剧结束，到谢幕时他才知道，这个少年叫弗朗西斯，今年18岁，这是他第一次登台演出。在幕后的签售场地，他几乎是颤抖着手递上签名海报，当弗朗西斯笑着对他说“谢谢你的支持”时，王耀原本在心里排练了无数遍的言辞全被打乱了。他匆匆把自己刚刚写好的明信片塞进弗朗西斯手里，红着一张脸赶紧跑了，在出了剧院后才懊悔起刚刚的蠢态。

      王耀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喜欢弗朗西斯。只是舞台上的那一眼，就叫他记了这么多年。彼时的弗朗西斯还没有成名，演的都是些小角色，知道他的人也不多，而他在B市的每一场演出王耀基本都会跑去看，他演过的每一个角色都让王耀痴迷。他爱弗朗西斯作为“小提琴手”的机敏灵巧，看他在按上琴弦演奏时，连发稍上似乎都有音符在跃动；他也沉沦于“酒吧老板”的沉静斯文，当他挽起袖子擦拭酒杯时，冷色的灯光投在他的睫毛上，洒下一片孤独的影。王耀最喜欢的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“少年骑士”，他爱他的张扬恣肆，爱他挥剑、骑马时的矫健英姿，爱他为美人一掷千金的风流直率，当少年骑士最后为保护王子而消失在茫茫火海中之中时，王耀坐在位置上几乎泣不成声。有的时候王耀自己也会迷惑，他真正喜欢的是弗朗西斯本人还是这些生动的角色。可每一次，当脱下戏服的弗朗西斯笑得眉眼弯弯对对他说“谢谢你的来到”，当他的指尖无意触碰到弗朗西斯的体温，当两人的视线忽而交缠在一起时，王耀的心会明确地告诉他：是弗朗西斯啊，他才是你眼中的星星。

      从大一到大二，王耀看着他从一个只有几句唱词的小角色到全篇男主，陪着他从籍籍无名到荣誉满怀，他有时也觉得，自己好像是和他一起成长的。他收藏了弗朗西斯每一张专辑，每一场演出的票根，当然还有签名、纪念卡什么的，这些东西他多得可以摆满一张床。

      在一个月光很暗淡的夜晚，还是在那家剧院里，他的弗朗西斯告诉大家，，他要离开舞台了，他想回到法//国去。台上的灯光细细碎碎，像是散落一地的星星。他喜欢了四年、快喜欢到骨子里去的男人正向大家告别。台下已响起了啜泣声，而他没有哭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弗朗西斯，看他节骨分明的手、优雅得交叠在一起的双腿、颀长漂亮的脖子...他唯独不敢去看弗朗西斯的眼睛，那风流含情的曾调动起他太多太多的情绪了，他肯定自己只要一对上这双眼，就会做出很失态很失态的事情。这么一个洒脱的男人，怎么会为一个人小小的祈愿、不切实际的爱慕所束缚？王耀想着，台上弗朗西斯的身影在他眼中变得有些模糊了。

      王耀无法回忆起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听弗朗西斯唱完最后一首歌，又是以怎样的姿态离开剧院。冬夜的风吹的他一阵一阵地发冷，他站在街边的一盏路灯下往回看去，剧院的灯还亮着，泛着暖融融的光。一瞬间，他维持了快一夜的理性全然坍塌，他忽然升起一种被人抛弃了的委屈感。他蹲下身去，泪水已浸湿了脸庞。一辆一辆车从他身前驶过，车轮在地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。天边，雪花正安静地落下。

      三年的时光其实过得很快。大学毕业后，王耀进了他憧憬了很久的新闻社工作。生活和以前似乎没太多不同，只是在他路过那家剧院时，会有一种恍惚感。一个普通的工作日，在结束了常规聚餐后，王耀驾车带着与他顺路的主编回家。“小王，听说你以前喜欢弗朗西斯，就是那个之前很火的音乐剧演员，对吧。”   “嗯...大学时候的事了，怎么了主编？”     “弗朗西斯要复出了，他新的音乐剧九月份在B市首演。他的团队给了我们独家采访权。你最近好好准备一下，九月的专访让你去。”

      9月20日，带着记者证坐在特别观映位的王耀感觉自己有些呼吸困难。钟声敲响18下，戴着皇冠的弗朗西斯从幕后走出，金色的灯光将他映得浑身闪亮。他张开双臂，闭着眼听观众如浪潮般的欢呼尖叫声，像是神明接受他的信徒的膜拜。他睁眼，唱响第一个音节，好像有灿烂异常的光辉冲破了阴云，千万个声音在王耀心里如同共震一般回响——是他，弗朗西斯！！！台上的男人用雄狮巡视自己的领地的目光扫过台下，当王耀的目光不小心与他触及时，一股奇妙的激情烧遍了他全身。听完整剧后的他仍有点精神恍惚，他坐在休息室里等弗朗西斯进来，试图平复下自己急促的呼吸。怎么有点像妃子等皇帝的临行，王耀暗自想着。就在弗朗西斯推门进来的一刻，他仍是抑制不住自己猛地站起来，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莽撞。而眼前这个男人，用拳头抵着嘴角轻笑，抬起眼来直视着他说：幸会，小记者。重新见到你我很开心。

      这简直，如梦一场。

      弗朗西斯总会回忆起自己初来中//国的那个夏天。那时候，他十三岁，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没有朋友。那些与他同龄的孩子对他感到好奇，而语言的隔阂、成长经历的差异让他始终无法真正理解彼此。某个八月的下午，人生地不熟的弗朗西斯，光荣地——迷路了，他正背着包漫无目的地走着，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，“喂，前面的！”他回过头去，摘下连帽衫的帽子。来者骑着车到他面前，看见他的金发后，转而用生涩的英文说道：“你的东西掉地上了。”弗朗西斯微笑着道谢后，又向来者询问市图书馆怎么走。这个东方少年听明白他的话后，爽朗一笑，说：“刚好和我顺路，我载你吧。”小弗朗西斯想了想，跳上了他的自行车后座。那少年略长的黑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小揪揪，露出颀长的脖子，他回头对弗朗西斯笑的时候，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好看得叫人欣喜。弗朗西斯下车时看见了少年校服胸牌上的名字——王耀。看起来很难写呢，他想着，不过我应该能记住。后来，谁又能想到，这一记，就记了一辈子。

      18岁的时候他第一次登台演出。那一场他的只是个小角色，总共只出场了三次，但他还是仔仔细细地去揣摩了角色的性情、心理，还为他设计好了眼神。即便他做好了十足的准备，上台时还是感到紧张不安。在他出场的第一幕，伴奏不知为何没有响起，他只能凭几下的节拍清唱。失去了伴奏，少年的声音尚且显得单薄。曲毕。台下没有响起掌声。他慢慢抬起眼来，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双带泪的琥珀色的眼，他几乎是一下子就回到了那个八月的下午，但他不能做过多的停留，便匆匆下了台。到谢幕时，他站在角落借亮起的灯光不着痕迹地（他不敢直接抬头去看，因为他发现那男孩也正看着自己）打量着台下那个男孩，他可以确定了，几乎是凭着直觉，这就是那个叫王耀的男孩子。自我介绍时，他说自己是法//国人，五年前来到中//国，台下的男孩没多大的反应。不记得我了吧，这很正常。当他以为这段奇妙的缘分在此画上句号时，在签售场地，他看见红着脸，带着海报走过来的王耀，天知道那时弗朗西斯的心脏跳得有多快。

      后来，王耀真的如他明信片上写的那样，几乎他的每一场演出都会来看。不仅如此，每次在他签售时，王耀都会给他带些小礼物——有时是一包润喉糖，有时是手工制作的小玩意儿，有时是认认真真写的明信片。弗朗西斯对王耀的感情从一开始就和其他的粉丝不一样，因为13岁时和他的相遇，所以弗朗西斯对他就带有额外的好感。但接下来，他对王耀的这份好感中渐渐多了点什么。他格外留意王耀看他的眼神，他为自己倒映在这双眼里的美好形象而得意；他会故意用自己诱惑的、色气的眼神去挑起王耀的视线，以此引得他脸红；会在递回签名版时装作不经意地触碰到王耀的指尖。他演少年骑士的那一场，王耀在他死去时哭的泣不成声。后台签售排到王耀时，他抬头看了眼王耀哭的红红的脸，低头在纸上写下“to 王耀”后才签上自己的名字，看着王耀霎时瞪大的眼睛，强忍着笑意对他说“谢谢你的到来”

      弗朗西斯就这么乐此不疲地与王耀玩着“小游戏”，而从没察觉有什么不对的。直到有次演出，他在B市演了8场，王耀都没有来，在离开B市的飞机上，同剧团的女演员伊丽莎白问他：“怎么没见你那个长发小男孩？”弗朗西斯愣了愣，意识到她说的是王耀，答道：“可能有事吧。你怎么问起他？”“你第一场签售会，他一个年轻男孩子红着脸冲进来，我还以为是我的铁杆粉，没想到他往你那儿跑了。而且你在B市的演出他几乎每场都来，我能不记住吗？而且，还挺好看一男孩儿，你对他就没什么感觉？”她说到最后，对弗朗西斯扬了扬眉毛。弗朗西斯一看见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，揶揄道：“你对我的粉丝那么上心干什么，想泡他啊？”伊丽莎白对他吐了吐舌头，便戴上眼罩睡了过去。弗朗西斯却坐在位置上睡不着了。他一直没注意到、或者说是一直刻意回避的问题此时在他心里翻涌成滔，他对王耀的感觉已经超出偶像对粉丝的范畴了。他对王耀的小动作从一开始只是单纯觉得好玩，到后来，就变得越来越暧昧起来，像是两个人暗中约定好的秘密调情游戏。弗朗西斯其实不敢正视他这种感情，因为他不确定王耀对他只是对偶像的迷恋，还是真正的、面对爱人喜悦。他为什么没来看我？还与谁比我还吸引人吗？弗朗西斯想着，不禁有些烦躁，他撕了颗糖含在嘴里，要把糖纸扔掉时忽然想起来，这是王耀有次给他的。鬼使神差，他把糖纸细细捋平，小心地夹进书里。完了，这下是栽了。一开始就不该啊……可是。谁让他是以前就帮过你的小哥哥呢，谁让他是你的第一个粉丝呢，谁让他对你这么长情、一直一直都陪着你呢……无数个“谁让他”在弗朗西斯脑中盘旋，而这些都不是正确答案，谁让他这么可爱呢！！！这个时候向他告白吗？但是，还有三个月就要离开中//国了啊。弗朗斯希第一次后悔自己这么早就定下来回国计划。

      三个月后，告别演唱会上，他告诉大家自己要离开中//国了。台下那个他注视了四年多的男孩子，眼睛一下子就暗了下来，像是眼里的星星陨落了。粉丝提问环节，他没有回答任何关于自己去干什么、是否会回来的问题。他其实一直在等王耀问他，如果王耀问了，他就很告诉他“如果你喜欢我，我就一定会来。如果你特别喜欢我，你现在就跟我走吧！”可是，他的王耀一直没有抬头，他们连个对视的机会都没有。散场后他坐着车离开，他想了很多，试图用那些理论来压下心里的伤感。而当车子经过一个街角时，他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路灯下蹲着。他维持了快一晚的理智一下子被冲的七零八碎。他大喊“快停车！”，而当车子在巷尾停下，他再冲向那个街角时，路灯下蹲着的人儿已经不见了，只有天边的雪正安静地落下。

      后来也有人提醒过他可以去微博上找王耀，但一向不打理自己微博账号的弗朗西斯看见那400多万的粉丝，还是放弃了。这下子是完全断了联系啊…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了，弗朗西斯想着，只是以后再也不会在生日时收到在结尾写着“我心随你”的长信了。

      在暂别舞台的三年里，弗朗西斯也生过恋爱的念头，而学院里那些男女的面庞却总对不上他心里的欲//望。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，对情人要求一向很高的弗朗西斯竟就这么单了三年，纸笔成了他新的恋人。只是在很深很深的夜里，那少年清凉的眉眼会在他的梦境里悄悄闪过。

      天知道他花了多久去筹备自己的付出演出，从台本到唱词，从灯光到服装，只要是他会做的他都全力而为。在演出当晚，他坐在镜前，平复下自己的呼吸。这一场的票一定很难买吧，如果他没有坐在前排，不知道我能不能找到他。看着镜子里自己柔软下来的眼神，他才意识到自己又在想王耀了。

      终于终于，演出开场了。他甫一出场，台下几乎所有人站起来为他鼓掌。他微仰着头，闭上眼睛，决意不去寻找任何人，他要自己完全沉浸在舞台的氛围里。一场演出结束后，如潮水般涌来的欢呼声让他感到恍惚。回到休息室，他还没完全暖过神来，一张熟悉的面孔撞入他的眼睛，一股奇妙的激情几乎要烧遍他全身。那个男孩，不对，现在应该说是青年，一看到他就从位置里站起来，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晕，一双如水一般清亮的眸子里正有微光潋滟，他说：“波诺弗瓦先生您好，我...我是MY新闻社的记者王耀，很荣幸能见到您。”

      弗朗西斯可以发誓，他只差一点点就要跳起来拥抱王耀了。而他只是拿拳抵着嘴角，试图压下一点脸上的笑意，他说：“幸会，小记者，重新见到你我很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那晚演出结束已经比较晚了，所以两人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彼此，王耀给他讲了下接下来的采访日程，弗朗西斯其实早就听助理讲过了，但他还是耐心地听王耀讲话，撑着头认真地看他的脸在自己的注视下一点点变红。在王耀讲完时，弗朗西斯问到“那个，我是给了你们社独家采访权对吧？”       “是的，接下来您都是由我负责。”“哦，那你就是我的专属了，我可以这么说吧，王耀？”他眨了眨眼，假装没看见王耀猛烈震颤的瞳孔。

  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里，知道台下有个人正时刻记录着他的表现，弗朗西斯像是只花孔雀一样肆意散发着魅力。采访日程结束后，助力给他带了这一期的杂志，其中整个文艺版面都是关于他的。翻开的第一页就是他的照片——是他出场时金箔纸洒在身上的那张，文题下有行小小的字“撰稿人·王耀”。他仔细的地看完那篇文章，长文细腻而不琐碎，明明没有什么热切的语言，但弗朗西斯还是能感觉到王耀对他饱满的爱意。这小家伙，是有多喜欢我啊。文章的结尾是这样的——原来，当年那个少年骑士并没有离我们远去。他踏着烈火，行路千里、游历四方，终于执剑归来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王耀做梦都不会想到，他一别三年的偶像弗朗西斯，居然还会记得他。在采访他的那几天里，他坐在台下看了弗朗西斯每一场演出。这么久过去了，他真的变了好多，他成熟了好多，每一个转身、挥手，都有荷尔蒙的发散。当然，也有些没变的地方，比如他轻轻抬头时扬起的优雅的弧度，视线扫过观众时眼角挑起的风流。所有这些点都让王耀感到欣喜激动。在弗朗西斯飞往H市的飞机上，王耀对他进行了采访——

       “您离开舞台的那三年，您去了哪里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回到我的祖国，去一所著名的戏剧学院学习。我小时候身体不好，没上过常规的学校，是在自己家里接受的艺术教育。后来父亲工作变动，我们搬家到了中国，我也中国开始唱音乐剧。在工作中我经常感觉到自己的不足，便打算暂别舞台，好好学习一段时间后再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“您离开时，会有舍不得的感觉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当然。事实上，我在离开的前三个月就开始动摇了，但那时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舍不得这片留下了记忆了的土地吧。”

      “不，是舍不得我的粉丝，我舍不得他哭。”

      王耀好像一下子被击中了心房，他一时间竟被弗朗西斯这个语气迷得说不出话来。他刚刚说的是“他”而不是“他们”...而且弗朗西斯此时正认认真真地看着他，让王耀忍不住觉得他说的正是自己。不不不不不，不要瞎想，王耀赶紧提醒自己。意识到自己的小失态后，王耀装似从容地对弗朗西斯说：“您对粉丝们可真好。”，而弗朗西斯却回答道：“别多想，我那时只对你特别好。哦对了，这条可别写进报告里。”他说完便戴上眼罩，歪头睡了过去，任凭王耀在座位上炸成烟花。采访过了很久王耀都还没有暖过来。他本来以为过了三年后再见，自己已经成熟了很多，不会再像那些无脑追星族一样因偶像的一句话就晕倒了，可现在他自己就被祸世美人迷得找不着北。他好像很早就记得我的名字，给我写了to签，三年后回来还记得我，而且刚刚他还说了那样子的话...他是真的，在意我的吗......王耀低下头，可偶像会喜欢上粉丝吗？王耀不敢多想，他选择了很可耻但有用的逃避。

      后来，弗朗西斯的团队一直和王耀保持着合作关系。快到弗朗西斯出道纪念日时，他的团队请王耀弄一个从弗朗西斯出道至今的短纪录片。为了尽快弄出片子王耀应弗朗西斯的要求，戴上材料、设备，住进了他的家里。天天天天天，这不就是和偶像同居了吗！！！站在弗朗西斯家门口的王耀呼吸有点不顺畅。他颤抖着手敲了敲门，镇定，他的团队都还在呢，你...卧槽……王耀窒息了那么一下，他的弗朗西斯，腰间系着围裙就给他开了门。“你来啦王耀！”弗朗西斯很自然地结果王耀手里的东西，揽着他进了屋。“接下来我没什么工作，基本都在家里，刚好可以尽快录完片子。喏，你的房间在这里，离我的房间很近的。”“那个，波诺弗瓦先生，就就...就我们两个人在吗？”“对呀，怎么，是晚上一个人睡觉害怕吗？”“不不不...不是！”“没关系的，有需要就直接叫我。”

      过了前几天的晕头转向后，拍摄工作很快就步入正轨，到现在接近了尾声。这天，王耀正在弗朗西斯屋里找一张照片，却不小心撞掉了一本书，他蹲下来去捡时，却被从书页里掉出的小东西吸引了目光——那是张粉色的糖纸，又被揉皱了的痕迹，但能看出被人细细捋平过。王耀想起来，这好像是有一次他送给弗朗西斯的。那次他其实一送完就后悔了，因为他记得有个访谈节目里弗朗西斯说过自己不吃奶糖，因为这种东西伤嗓子。他很少自己买糖果，那这糖纸...会是我给的吗？“王耀！”“来了！”王耀应道，他急忙站起来，而蹲麻了的腿一软，直直往前扑去，“小心哦。”一双手环上王耀的腰际。“先先先..先生！！”“没事吧，你脸好红。”“没，没有...”王耀赶紧从弗朗西斯手臂里钻出来，弗朗西斯的体温在他腰际烫的好像要烧起来一样。“照片我找到了，抱歉，害你白忙活啦。”弗朗西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走了，王耀严重怀疑弗朗西斯这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  那天晚上，他们录制最后一小段，内容是关于弗朗西斯的复出演出。“关于这场演出，我前后花了一年的时间去准备。其他程序都定下来后，之后开场的钟声次数还定不下来，我纠结了很久，是敲23下表示我的年龄呢，还是敲18下...”忽然，房间里的灯全熄灭了。王耀都还没有反应过来，弗朗西斯就在黑暗中，握上了他的手，很温暖的、有力的，王耀第一次鼓起勇气，回握住了他。

“反正也录不了了，我们去阳台聊聊？”“好呀。”那一晚的风好温柔，吹的王耀的心微微动摇。弗朗西斯靠的他好近，金色的鬈发都要碰到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“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选择敲18下钟？”

      “为了和剧中情节贴合？”

      “官方回答是这样的，但我还有一个说法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是因为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  “因为我18岁的时候第一次登台，也是第一次在台下见到了我喜欢的人。钟声敲响18下，是是在纪念，也是在告诉他：我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...然后呢？”王耀鼻头一阵酸涩，他像是个考完试不敢知道答案的孩子，而心里又隐隐留有一丝希望，所以他小声地问弗朗西斯“然后”，低下头，让红红的眼眶消失在夜色里。

      “然后，他就成了我的第一个粉丝。那晚的签售会他其实是唯一一个真正找我要了签名的人，但他自己可能不知道，因为我还请了很多我的朋友假装成我的粉丝。”

     什么！？王耀抬起头，弗朗西斯正笑着看他，又似无奈又似宠溺，“然后然后，我的每一场演出他都会来看，而且每次签售会都会给我带礼物，可他每次都是把礼物一递给我就跑了，我想和他说几句话都来不及。他还会在我生日时给我写很长很长的信，信的结尾都是：我心随你。我从一开始就注视着他，就像他也一直注视着我一样，充满爱，又及时隐藏。只是，这位小迷糊他从来没有发现，是不是？”弗朗西斯抚上王耀的脸，眼神温柔的不成样子，而王耀已经说不出话来了，他只是沉默地看着弗朗西斯，感觉自马上就要哭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“在看什么，我的小迷糊？”  

      “只是...在看夜空。”  

      “骗人，你明明是在看我的眼睛。”  

      “你的眼睛就是夜空，里面有好多星星。”   

      “不对，只有一颗，就在我眼前。”弗朗西斯俯身，吻上了王耀的唇，只有那么短短一刻，也足以让整个城市的灯光亮起。

      “最后问你一个问题，你知道我复出演出谢幕曲的中文译名吗？”

      “《恋人》？”

     “不对，还有一个。”

     “那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“我心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