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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美食组】知乎体:学生嘴馋怎么治

      哈哈,看到这个题目我就想起了我家那只小馋猫。先大概讲一下情况吧,我是个法//国人,比较早就来中国了,在中国一所外国语高中教法语和美术。小馋猫(以下简称W)当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。W一米七的个子,长发扎成低马尾搭在肩上,但一点也不女气,清清爽爽的,一双蜜色的眼睛特别讨人喜欢。好了赶紧进入正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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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我刚入职不久,学校里就进行了一次违禁物品检查,包括我在内的“检查团”一个一个教室走过来,没收了不少学生的东西,比如漫画书、化妆品之类的,收来的东西都暂时放我这里。那周周五放假前的下午,W来找我了。那是他被一群男男女女嬉笑着推进我办公室,脸红彤彤的,双手背在身后好像藏着什么东西。我当时就想:又要接受一个学生的告白了(我刚入校时有好多女孩给我递情书,人长的帅没办法)“去呀,W!”一个男孩把在门口催他。“有什么事吗,同学?”我问。“老师,我...”他支支吾吾了半天还说不出来,一个男孩敢公开找我一个男老师告白也真是勇敢。当时我拒绝他的话都到嘴边了,他说:“老师,我被你没收的霜糖饼能不能还我呀,它明天要过期了。”..“噗...”从W进来起就在装死的某老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好一股清流!于是我说:“哦,这你不用担心,老师已经帮你解决掉它了。”W一双眼忽然瞪圆,一分惊讶九十九分委屈。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,从地上拿出一个袋子给他“骗你的,东西都在里面了,你自己找吧”W松了口气的样子,找出饼干匆匆到了声谢就走了,临走前递上了他进来起就一直藏在身后的一份——检讨。

       学校排课把我排到三个班,其中一个就是W他们班。有节课我一走近他们教室,W立刻转过身来背对着我不知道在干什么,直到上课铃响了他才转回来,我看见他嘴角上粘着黑黑的海苔末。而W毫不自知,神色照常的拿出铅笔。那节课我们画人像速写,我对照着座位表把W叫了起来,让他去做模特。可想而知,他一上台所有的孩子都开始笑了。我用眼神示意大家别告诉他,于是W就在无措和迷茫中度过了这十分钟。我当时搬了条凳子坐台下画他,他就不时用不安的小眼神看看我,但我就假装不知道。他回到位置上拿了同桌的镜子才知道怎么了。我看着他扭成一团的小脸,忍不住也笑了。

      我在周末时喜欢去湖滨一带,那边风景很好,非常适合写生、摄影。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那里散步,却意外地看见一个脸熟的小孩,没错,就是W。他背对着我,安安静静地画画,水波温柔,风也清和。我就站在他后面,忘了是在看他画画还是看他。我不知道站了多久,直到他落下最后一笔,我们同时舒了一口气,他才惊讶地发现身后的我。两人都挺尴尬的,W局促地叫了声“老师好”我对他点点头就先离开。我去买了两只大糖葫芦,回来时他刚好收拾完了画具,正俯身洗手。我递上一支糖到他面前,说:“老师上课时让你出丑了,今天请你吃糖补回来好不好。”他愣了愣接过糖,说没关系的。我们都打算回去时,又惊讶的发现我们的同路的。一开始我们都不说话,接着就慢慢聊开了。我从那时知道他从小喜欢画画,现在打算艺考;他喜欢画水彩,有空会来湖滨写生......糖葫芦好粘牙,小孩啃着糖,说话都含糊,而一双眼却是清澈透明的。到了一个十字路口,我们要分开了,我问“真不怪老师了?”他扬了扬被啃的空空的竹签,说:“早就不怪啦!”路灯下他嘴角的小糖渣格外明显。我这次没忍住,伸手把它抹掉了。

       我和W就这么渐渐熟了起来。我让他做我的课代表,每次他来给我送美术作业,我都顺手摸块饼干奖励他。久而久之,我的抽屉里放满了各种小零食(买来给W的)。你看,一只小馋猫对人的影响是有多大,尤其是一只长得好看的小馋猫。那个学期期中时,学校开始组织美术老师带艺考生。我负责了包括W在内的3个学生。我和学生们说“不准带零食进画室,违者重罚”当然,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他自己心里有数。而小坏猫依旧我行我素。我其实知道他会带零食进去,但只要他不被我发现,我就假装不知道。而刚好有一次,我没有找到自己的刻刀就向W借,他当时手上全是颜料,就让我自己在他口袋里掏。我手一伸进去,摸出一块小饼干,画室安静了下来;我再一摸,一把巧克力;再一摸,一包葵花籽.....“所以,W同学,可到究竟在哪里?”“就在兜兜里呀……”“兜兜里那么多东西,都顾及的过来吗?”“是可以的,老师...”

       当然啦,之前说的要“违者重罚”,所以我让他打扫了一周的画室。其实每天活也不多(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我在干),而他还是喊累,还借此讹了我一顿火锅。我发现我对W这些小顽皮、小任性没有气恼或是烦恶,更多的是无可奈何的宠溺。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发现我对W的感情有些过头了。一开始我对他的投入就比别人要多,因为小馋猫总是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管教,而到后来,从某个不自知的时刻起,他或嗔怪或急切的小表情,他直率、可爱的小性子,他时而闪现的、令人欣喜的灵感,他倾注在画作上的才情都让我忍不住靠近他、多触碰他。可这是不对的。我这么告诉自己,他毕竟是你的学生,你去爱他只是在伤害他。从下周一开始吧,要和他拉开距离了

       可是周一那天晚上,W没有来画室,我去他教室找他他也不在。不知怎的我就觉得他会不会在寝室。果然,我一推开他寝室的门,他正缩在被窝里,露出半张红红的脸。“W,怎么这个时候在睡?”我走过去,碰到了他发烫的额头。W迷糊间也醒了,一双眼睛水汽氤氲。“你发烧了,老师带你去医院。”我说着,正要起身去拿他的外套,而他就着我的衣领不让我起来,“我吃药了老师,我们不要去医院。”他说话时喷出热气洒在我的脖颈,鼻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我的脸,小孩子不明白这种场景有多暧昧。md,这吃的是春*吧。“别闹”我拍掉他的手,把他卷在被子里抱了起来。小孩一到我怀里就安分了,他头靠在我肩上,小声地叫我,我侧过耳,听见他说:“老师,我好喜欢你。”

      不负责任的小孩丢下一句话就沉沉睡过去了,而负责任的大人还得保持冷静开车去医院。安顿好小孩后,我去找了医生,不出意外地得知W因为上火而发烧,我便趁着W熟睡,把他口袋里的小零食全没收了。这小孩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,我怎么都没发现...我坐在他身边,百感交集。正想着,小孩醒了,他看着我,眼睛里说不出是什么情绪,我不敢多看他,就下楼给他买了碗粥。W才吃了两口就放下勺子,有气无力地说粥没味道,我让他别闹了赶紧吃,而他把勺子往我手里一塞,说:“老师你喂我好不好,老师比白巧克力还甜”我%#这坏小孩!我当时就涌上一股冲动,于是我把勺子“砰”得一放就走出去了。我去楼下点了一支烟,迎面吹来的冷风让稍稍清醒的我想起小孩闻不得烟味。干什么都能想到他,这回是真的栽了。我回到他病床前,W刚刚一定也是被吓到了,正歪着头装睡,粥碗已经空了。我看着他的小脸,不知出于什么想法,伸手点了点他红彤彤的鼻头。

       小孩打完点滴后硬是要回学校。我送他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沉默着不说话。到校时,其他学生还没下课,整个校园空旷寂静。深秋的风吹起W的发丝和衣摆,暗淡的灯光勾勒出他的轮廓,我发现原来小孩是这么这么瘦。到了寝室楼下,他不上去,我也站在原地不离开。于是他转过身来,抬起头看我。那晚的星光细细碎碎,和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一起融进他那双浸着秋天的水的眸子里。如果有谁舍得让有着这么一双眼睛的男孩心碎,那他简直是这世上最冷酷无情、最该被千刀万剐的人。“你呀...”说再多话也没用了,要让这个男孩失恋,我也要为此心碎的。我脱下身上的大衣给他穿上,扣好扣子、系紧腰带,“你17岁,老师27岁,你要知道等你长大了,老师都已经老了。”“可是,我明年就18岁了!”小孩的手被束在大衣里挣不出来,就急切的踮起脚尖,像是只受了委屈的小猫。“好啦…”我捧上他的脸,他一下子就噤了声,眨着眼好像要哭了。“那你可要快快长大啊。”我吻上了他泛红的眼角,“小坏猫。”

       然后呀,第二天一早,我在办公室位置上看见了昨天借给W的那件大衣,大衣口袋里从他那没收来的糖果已经不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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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  哈哈,写着写着就偏题了,开始就我和小馋猫的恋爱的故事了,那么就先在这里结束正文吧。不过容许我再多讲几句,那晚我们确定了关系,但我没有对W做什么情人间该做的事,毕竟他还小。而W是只小坏猫,总想做些他这个年纪不该干的事情。比如有次他在画室画到很晚,我也就一直等他。他画完准备走了,回头叫我却发现我睡着了(我其实只是闭目小憩,也想看看他发现我睡着后会有什么举动),他戳戳我的腰、盯了我好一会儿后,缓慢、小心地吻上我的唇,然后火速分开,捧着脸呆坐上好一会儿。那一次我没揭穿他,不过等下一次他这么做并正准备逃开时,我一把扣住他的后脑勺,给了他一个纯正的法式热吻。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很多......现在,他在自己喜欢的大学里读书,他开了一家独立的美术设计工作室,这么算来,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啦。

       回到题目上来,要治一个嘴馋的学生,用硬的是不行的,这个必须要等到他十八岁之后(抱歉我车速过快),要用爱去理解他、包容他,毕竟,爱才是人世间通行的情感。

      谢谢大家看到这里❤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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